他很有经验,小心的将瓶口举到与自己和安雅思距离相近的位置,才拔开密封瓶口的木塞。
他就这么举着,视线未从年轻棕发女孩身上移开,确保安雅思发生任何情况都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直到过了好一会儿。
直到他确认自己身体并无异样后,才谨慎地将瓶口抵进自己的鼻尖。
一种清淡,近似玛格丽花的香气,又似各种植物汁水混合的气味,透过他的嗅觉,传入他的脑海。
这种气味,男人再熟悉不过,但他仍然心存疑虑,决定进行进一步的检验。
他用自己惯用手,从黑色长袍下抽出了一把亮白匕首。
见对方一言不发地拔出了武器,紧张的安雅思顿时惊叫出声,往旁边挪了几步,仿佛下一刻就要转身逃跑。
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男人的声音,阻止了她即将迈出的双脚。
“冷静点,克因莱尔的女儿。”
“如果我想对你动手,用不着像那些流氓打手一样,不慌不忙地亮出匕首进行恐吓。”
男人平淡的开口,一边面无表情地在自己握着药剂的手上划了刀。
他的手法十分稳健,伤口不深,却很明显,血液缓缓地从他的手臂渗出,鲜红的液体滑落,滴落在窄巷地面的积水上。
嘀嗒,嘀嗒……轻微到不可闻的声音,几乎立刻便被窄道外的人声覆盖。
男人迅速收起了匕首,将淡黄色的药剂换到另一只手中,紧接着倒在流血的伤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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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钟的时间,伤口就停止了出血。
脸上有疤痕的男人活动了几下划伤的手臂,伤口再度裂开,但又很快被止住。
又过了几十秒,伤口处开始凝结出厚厚褐色的血痂,看起来用不了几天,便会完全愈合。
其中固然有他自身非凡体质的缘故。
但只有使用者自己才知晓,实际更多的是来自于药剂的效果。
这瓶药剂明显已经触及到了魔法药剂的范畴。
“确实是和克因莱尔调制相近。”
伤疤男人仿佛事不关己地观察着发生的一切,赞许了一句:
“不愧是克因莱尔的女儿。”
“那我算是通过范德尔帮的考验了?”
确认对方没有恶意的安雅思严谨地询问道: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男人随手把售价颇高的玻璃瓶摔碎在了地上,扯了一个他自认为和蔼,实则越发吓人的笑容:
“不过这并不准确,我们希望你能接替的是你父亲的职位,也就是和我一样的“执行人”。”
“而不是那些底层的“受雇者”。”
“那些无关紧要的打手和流氓,自然当雅思小姐你向范德尔帮展现了价值后,你可以随意的调遣他们,甚至有限度指挥同级的“执行人”。”
“这“倾听官”们以前给予克因莱尔的权利。”
忽然,他顿了顿,饶有兴趣地反问道:
“但我不明白,克因莱尔是极力反对你踏入这边世界才对,那间毛皮店和克因莱尔可能留下的遗产,也足够你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,一位贴心的丈夫,一段美好的人生。”
“为什么要以身犯险,不惜反对,为了你着想的父亲?”
男子的双目中闪烁出狡猾,玩味的精光,看着贴近墙边,显得拘谨的少女
——虽然年轻,在处事方面,和贫民区的同龄人比起来也更稚嫩,但安雅思至少不是个愚蠢的人。
或许,对克因莱尔,自己的父亲私自决定人生颇有微词,但犯不着因为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