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，从鬼门关走一遭’的说法，因为‘打窍’本身就是个折磨身体的复杂过程。
当初南无佬陈道常正是被美人蛇打窍成了‘马’，才帮她为虎作伥。
可谁会平白无故来打个老太太的窍？
我们正疑惑时，林楠又急声问道：“现在可怎么办呀，总不能把我妈的肚子，也像那些肥猪一样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鬼胎吧？”
“这确实是个好办法……”
杨陨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，顿时把林楠吓得面如土灰。
紧接着又听杨陨笑道：“不过咱可不是那么狠心的人，你们放心吧，总有别的办法，走，咱先回养猪场，再从长计议。”
杨陨说完看向袁晓姬，又道：“主要是你，累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，刚刚在屋里竟会被那邪祟擒住束手无策，这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……”
“要你管！”袁晓姬一瞪眼，脸上不觉现出几许尴尬。
眼下别无他法，于是我们也只能先回了养殖场，劝说袁晓姬先进屋去稍作休息之后，杨陨叫我带他去看那些死在水缸中的鬼胎。
杨陨盯着缸里的鬼胎一阵观察之后，随后叫张老三帮忙搬来桌子，取来圆珠笔、笔记本和算账用的计算器，随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块小罗盘自顾自仔细看了起来。
杨陨坐在桌子前一边查看左手中的轮盘，一边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开始画图。
我立在旁边一看，就见他画得是大城山娘娘庙一带的地形图，随后又在图上画出了山坡上所有长鬼游草地方的位置，标出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之后，杨陨开始盯着罗盘和那地图作对比，时不时还在计算机上打出一串数字来，也不知道是在计算着什么，显得特别高深。
我们也不敢打扰他，就在一旁陪着看着，整整一个上午，就听见养殖场里时不时传来‘归零、归零’的声音。
而杨陨每算出十二串数字，最多只有一串会记录在纸上，随后又开始重新计算别的，看了一个上午的功夫，我们的眼都盯算了，可杨陨还是忘我地飞快按着计算机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桌子上的地图和罗盘，从没斜视过一下，脸上的笑容也早就荡然无存了。
中午时，林楠特地又回了一趟老院，回来后告诉我们，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，老太太一个人坐在炕上时而哭时而笑的，但情况还算稳定，没有发疯也没有往外跑，就只是在炕上坐着。
期间老太太喊过五次‘饿’，负责照看的李二勇就按照袁晓姬之前的吩咐，每次她一喊饿就端一只扒鸡进去，老太太抓起扒鸡直接连肉带骨头一起咬一起吞，有时候吃得急，噎得喘不上气来水都不喝一口，那吃相简直就像是饿了好几天后终于捕到猎物的猛兽。
见老太太吃相生猛，林楠不免担心这么吃下去会不会把老太太撑死，于是急忙跑回养殖场向杨陨求问。
就听杨陨摆摆手道：“这你放心，老太太吃得再多，东西到肚子里也全让那鬼婴给吸走了，不信你就看着，吃了这么多东西，她连屎都不会拉，等除了那脏东西之后必定会先喊饿……”
林楠听完这才放了心。
下午三点来钟，在里屋休息的袁晓姬终于醒了，虽然身上伤痛未退，但睡了一个好觉之后总算是精神了不少。
我忙上前扶她，趁机问道：“晓姬师姐，那姓杨的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天了，跟个神经病似的，他到底是在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