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色。
后者愣了一下,随即一阵狂烈的咳嗽声响起。
果然,易梦在听见之后,条件反射的奔向了床边,根本没空再来留她。
林浅昔趁机拉着林敬寒就开溜,只是刚到门口时,林昀成的声音便响起,“小昔,不要心软啊!”
林浅昔身形一顿,而后继续向着楼下跑去。
她没有回答他,也许在她心里,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。
回去的路上,林浅昔驾着车,嘴里还哼着歌,看起来心情很不错。
“国外的教育还有教人怎么孝顺这一课吗?”林敬寒问道。
他这话完全没有毒舌的意思,只是三年前,一见面就可以跟对方掐起来的人,三年后竟然会乖乖的叫爸爸妈妈,这让他很怀疑林浅昔是不是被送去回炉重造过,或者,被洗脑了,还是洗的干干净净的那种。
“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课程?”林浅昔微笑道。
“可是你跟以前很不一样。”林敬寒皱着眉头,道。
“呵呵,人嘛,总是要长大的,不是吗?”林浅昔抽空揉了揉他的脑袋,继续哼着歌前行。
至于她是怎样长大的?她并不打算说。不仅仅是因为那古城堡里的保密制度,还因为她的那份敬佩!
她曾无意间在琳达的办公室里翻到了一个尘封很久的文件袋,里面是林昀成从进入城堡之后到离开城堡时的全部身体状况记录表。
三月十六日,新人林昀成报道,四肢健全,十八岁。
三月二十日,右手骨折。
四月一日,骨折痊愈,皮外擦伤。
五月十三日,擦伤。
八月二十一日,擦伤……
她还记得,看到这里的时候,琳达曾道,“他是我见过最无聊的人!浑身上下除了擦伤就是擦伤,看得我非常想刺他两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