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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3 / 6)

那婆子将舜娘送到王家酒楼,正好遇上众人洒扫,便向三掌柜搭话。张小九听得这女娘无故遭灾,又是个有学问的,便先安顿下来。

安婆子见众人和善,放下心来,又偷偷叮嘱小九,说这女娘看着是个大户,估计是家里出事才流落的,人也可怜,若是有个好后生,凑在一起也是积德。那李婆子支着耳朵听着,拍着胸脯包揽下来,安婆子才走了。

话说张小九近日正为王家分店的事发愁,可巧瞌睡人遇到枕头,竟有个能写会算的女先生来。这舜娘人物大方,行事妥帖,没几日便把王家分店整理得井井有条。

哪像之前招来的账房,看这王家酒楼老弱妇孺,张小九又是个瘦小的,没几日就做起假账来。还是王嫣冉精明,瞧出不对,便辞了那账房。

那账房恼羞成怒,还在外面编排说王狐狸想勾他,他牵挂自家妻女才走人的。外面那些闲汉本就爱惹事,几天便把这事传得南县皆知。

王嫣冉母女气病在床,那账房还恬着脸,托人来说这王嫣娘已经没了名声,若是肯嫁与他,他休了家里那恶婆,让王嫣娘当个正头,公母俩一起做这酒楼。张小九还没见过这等无赖人,喊起小甲小谢,几棒子将那账房打将出去。

那无赖人逃到外面,还满嘴喊着:“骚狐狸施法子勾我,好容易才逃出来哩”,那些闲汉们也跟着起哄,闹得王家酒楼生意都不好了。

眼见这无赖人在门外叫嚷,楼里王家母女病在床上。王婶子只顾着彩虹,王姑母心中直念佛,还好自家盛儿不再迷恋这骚狐狸,不然闹成这样,还怎得做人家。

张小九见李盛冯瑜去了乡试,其他人又指望不上,急得团团转。捧珠见了,心中着急,却也没有法子。这楼里大半是女娘,几个伙计顶多将那人赶远些,却是挡不住这污言秽语。若是和那人动起手来,这无赖人定能赖到府衙,即使冯府尊偏着酒楼,也拿这无赖毫无办法。

张小九听得捧珠说“无赖人定能赖到府衙”,心中一动,遂生一计。捧珠听了这计策,也会心一笑,叫来周桂姐和彩虹,一起扒着窗子等着好戏。

却说这日,那无赖人散了财,又说了些长腿白肉的荤话,引得一堆闲汉们笑闹。一旁有得了红眼病,不忿王家开分店的,也混在队伍里。还有那何婆姨,引了一堆长舌婆子,把那王嫣冉说成天下第一骚狐,一天能勾千百个男人哩。

有几个外地客商,听得这里喧闹,过来一问却是清波门狐狸精的故事。

那些开过荤的,都津津有味地听“王骚狐薄纱荐枕席,刘账房红帐拒妖精”,听到那王骚狐施展妖法勾刘账房,那刘账房紧闭双眼,乱挥乱打,却抓到一团软绵绵的,拧了一下,那骚狐竟娇吟一声,软在地上,下面汩汩流出水儿,又香又甜,七彩斑斓,还是蜜桃味的哩。

众人听得得趣,却被一个小官人打断,只听那小官问道:“蜜桃味的也倒罢了,怎得又香又甜?难不成尝过?还是七彩斑斓的”,那何婆姨被打断,十分不悦:“骚狐子甚是腥臭,哪得香甜”,那小官见前后矛盾,本要再问,却见那婆子拉下脸来,只得住了嘴。

众人都怨那小官人,又劝何婆姨不要和他计较。那婆子见众人都站在自己这边,心中得意,继续说道,直到那骚狐狸勾了三次,这账房君子念着发妻不动摇,那骚狐竟在茶水里下了药儿。

谁知老天有眼,这茶水竟让骚狐喝了。那骚狐发起臊来,竟跑到大街上,见人就勾,又一路勾到瓦子里,抢走土妓的客。那些土妓没了客人,当天就饿死了,这骚狐混天混地,勾了上万个汉子,饿死几千个土妓哩。

众人正听着那骚狐嫌勾人不爽,竟跑到衙门口,勾那石头雄狮子,正听得爽利,却又被那小官打断:“你这老妈妈,牛皮吹得恁大了。先不说死了几千个土妓,怎得今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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